第195章 达克迪蒙与龙共舞 （6k）【30】
根据学级分配，高年级生坐在靠近舞台的位置，一年级则只能坐在末尾。
上下有别，尊卑有序。
这可不仅仅是这个时代的缩影。
进入大礼堂的达克在属于贵族院的长桌一端找了个位置坐下，便带着愉快的心情等待着圣诞舞会的开始。
万圣节舞会的时候，他是中途才插入的，以至于没能体会到这种急切等待的心情。
总之感觉不错。
达克拿起桌面上备好的茶壶，将红茶倒入茶杯之中，一一递给了狄安娜和萝丝。
在茶具的边上还摆放着刚出炉的巧克力曲奇，配上红茶入口，喷香扑鼻。
大概六点五十的时候。
突然便有一大群人从正门涌入，大礼堂内一瞬间便热闹了起来！
舞台角落的钢琴自动弹奏起了悠扬的乐曲，留在学院里的教授们也从幕后走出，陆陆续续的坐在了教师席上。
可以看出，今晚的教授们也有精心打扮。
卡泽尔教授穿着西装领带皮鞋，像个风度翩翩的老绅士。
希尔芙教授一席淡绿色的长裙，修长的脖子上围着一圈毛茸茸的围脖，高高挽起的发髻之上别着风元素缠绕的金凤钗。
莉莉教授穿着睡裙打着哈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直到卡莉安修女将她拍醒，她才不情不愿的用了一张换装卡，变身成了可爱又迷人的小妖精。
另外的，还有图书馆的贝拉女士，教导室的格丽斯女士……
但并没有看到校长的身影。
不过高年级生们都已经习以为常，阿尔忒校长在某些事情上的思路真的超乎想象的老旧，比如对“最后登场”的执着！
在节日庆典之上，她总是最后一个登场，像星光一样将庆典点缀得越发璀璨。
……
等回过神来时，四条长桌已经坐满了人。
达克看到隔壁的骑士院长桌之前，维特和罗伯特也穿上了礼服，再边上一点，则是能看到艾玛。
艾玛并没有像狄安娜和萝丝一样穿得那么隆重，但也明显精心打扮了一番。
但那不知是否自己经手的妆容只是让她更显稚嫩，她原本就比同龄人显得更加幼小，此时便更加明显了。
稚嫩的外表配上倔强的双眸，有种别样的气质。
达克总觉得她应该是被某个学姐当成了练习化妆用的芭比娃娃。
她本人似乎并不喜欢这副妆容，因此一直皱着眉。
再迟一点。
潘多拉学姐终于出现在了大门口。
在人人都是礼服裙装的舞会之上，她的白纱裙装并不显突兀，只是露出领口的精致锁骨与过于突出的丰隆紧紧抓住了人的眼球。
她的脸上挂着笑，细嫩的耳垂之上难得的挂上了珍珠耳环，举止之间也不失优美与文雅。
“真是好漂亮的人，狄安娜以后也能这么漂亮吗？”
狄安娜低下头看了看了自己的胸口，觉得稳！
萝丝则是微微变了颜色。
人与人的体质确实不能一概而论。
……
或许是因为学级的不同。
狄安娜似乎并没有将潘多拉学姐当做是竞争对手。
恐怕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自己对于达克的好感究竟是什么。
或许只是单纯的想要跟他在一起。
无论是吃饭还是跳舞。
……
从门口进来的潘多拉学姐朝着贵族院长桌的方向扫了一眼，便是迅速发现了其中的达克。
她抬起手臂，对着达克招了招手，露齿一笑，便是转身走向了魔导院的长桌。
随着她的背影逐渐被人影遮挡，达克便收回了视线。
而后便正好看到了不知为何正回头盯着他的维特。
“维特？”
罗伯特猛地顶了一下维特的腰子。
维特瞬间回神，连忙转头，心中却是已起波澜！
“刚刚，学姐是在向达克招手吧？”他小声问道。
“啊？哪个学姐？潘多拉学姐有经过吗？”罗伯特压根没有注意到潘多拉学姐。
维特愣了半晌，心情有些不快。
……
达克不明所以，身边的狄安娜却小声道：“达克，你喜欢熊吗？”
这个问题真的毫无铺垫，就算达克想要联系上下文，也无从去找。
他半天没有回答上，直到狄安娜催促了一句，才说道：“熊那么可爱，我当然喜欢。”
狄安娜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便和身边的萝丝小声聊了起来。
达克摇摇头，想着狄安娜该不会是在说圣诞礼物吧？
“她总不会送我一个熊布偶吧？”
“不会吧？”
达克神色微变，越想越有可能。
那可不是什么好礼物。
他宁愿是一颗奶糖！
……
七点整……
随着钟塔上的钟声敲响，大礼堂的魔法灯在一瞬之间突然熄灭！
光明瞬间消失，黑暗笼罩礼堂。
仅有舞台上的圣诞树依然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低年级生们受到了惊吓。
高级生们却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果真三秒之后，尖叫刚起之时，礼堂便是一瞬间又亮了起来！
只是照亮大礼堂的光源，已经从魔法灯，变成银质烛台上的蜡烛！
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着殿堂。
铺着圣诞桌布的长桌之上悄无声息的出现了整齐排列的金银餐具。
蜡烛的火光映照在金色的餐盘和银色的高脚杯上，折射出七彩迷离的光，如梦似幻。
一年级生何曾体验过这种突如起来的惊喜。
一瞬间的寂静之后便是急窜而起的高声议论。
“嘘——”
戴着圣诞帽子的阿尔忒校长，于光明与黑暗交替之际，成功的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登上了舞台。
她伸出手，一只被白光包裹着的小精灵便是飞到了她的掌心。
而后骤然一变，化为一只拖着长长星尾的驯鹿。
棕色毛发的驯鹿顶着巨大的鹿角向前奔行，堆满礼物袋的雪橇从星光之中现身。
它从阿尔忒校长的掌心之中奔出，便那样拖着雪橇踏空而行，从舞台的这一端一路飞奔，穿越了整个大礼堂，撞开门扉，消失远方。
从雪橇之上的礼物袋中撒下的星辉坠落在了餐盘之上，竟是化作了一只只散发着浓浓肉香的火鸡！
从火鸡切开的柔软腹部之中溢出了满满的配料，顺着鸡腿表面滑落的油脂在餐盘上积起了薄薄的一层。
达克忍不住食指大动！
难得的圣诞舞会，过度的节制并不可取。
“暴食”也仅仅六十余点，尚有充足余裕。
“今天是平安夜！”
阿尔忒校长的声音充满了勾人心魄的磁性。
“是与家人团聚的日子！”
“但于我而言，圣玛丽安便是我的家。”
“这里的每一个学子都是我的家人。”
“每一个平安夜，我都会许下愿望，希望能在下一个平安夜也与家人们一同度过。”
“看来我去年的愿望又实现了。”
阿尔忒校长不禁一笑。
“身为校长，我想说的话还有很多，但我更希望将剩下的时间留给舞会，想来你们也是一样吧？”
台下一片欢腾。
阿尔忒校长张开手，拥抱空气：“既然如此，我的话就到此为止。祝各位平安夜平平安安！无论何时何地，平安都将与汝伴随，我亲爱的家人们！”
……
话音刚落，四张长桌同时亮起白光，火鸡周围的空盘子上便是突然多出了一样样精致的美食。
烤肉、羊排、腊肠、牛排、布丁、马铃薯、苹果派、糖浆饼、巧克力松糕、甜甜甜圈……
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豆子！
达克瞧了一眼就摆在自己面前的一整盆豆子，不由回忆起了刚入学的那会儿，心中便有丝丝情绪在涌动。
缘来缘去，缘来是缘。
……
舞台角落的钢琴突然变奏，琴音变得欢快起来，便如学生们的内心。
伴随着阿尔忒校长退居幕后，这一场宴会便是如期开始。
首先自然是惯例的进餐！
只有吃饱之后，才能讲其它。
足够丰盛的美味让人垂涎三尺，一只只火鸡被刀叉分解，大礼堂内飘起了浓浓的鸡肉香气。
但香味更浓郁的，其实还要属火鸡腹内的佐料！
达克放开节制，不去思考过多，敞开了吃，“暴食”固然有增加，但却并不算多。
小半只火鸡下肚，他的进食速度放缓，“暴食+1”的提示也就没了。
一边喝着果汁帮助消化，达克一边看着身边的狄安娜，偶尔帮她把骨肉切细，餐巾拉好，以防止将蘸料沾在了衣服上。
场内的气氛越来越欢愉，到七点半的时候，舞台之上突然钻出了一只扑扇着翅膀的小型魔导精灵。
随后一个穿着圣诞装束的小丑，便是翻着筋斗入场，引来了一片喝彩！
魔术马戏，开始了！
整整半个小时的魔术马戏，将欢快的气氛推高到了极致。
达克沉浸在这样的气氛之中，除了偶尔会对小丑的高超技术进行思考之外，便都随大众一样表现出了对马戏表演的喜爱。
真的好看！
刨除一切有的没的，果然有趣才是马戏的灵魂。
八点整，随着圣诞小丑的退场，原以为今晚的节目到此为止的学生们，却是突然发现舞台之上涌出了清泉！
那清澈如许的泉水从舞台中间涌出，形成了上宽下窄的蘑菇状。
一条穿戴着贝壳与珍珠的美人鱼小姐从下方的泉水之中突然出现，只长尾一甩，便是腾跃到了泉水之顶！
她盘身坐在泉水之上，手中轻轻一搂，便多了一张优雅的竖琴！
随后她檀（tán）口微张，一曲歌词唱响，悠久绵长。
“是美人鱼星罗小姐！”
台下的学生们突然骚动起来！
在达克一脸懵逼的情况下，周围同学们却仿佛都对这美人鱼小姐有较为清楚的认知。
他忍不住瞧向了狄安娜。
狄安娜撇开视线；“别看我，狄安娜不知道！”
萝丝不由捂嘴轻笑：“那可是著名的美人鱼歌姬星罗小姐，她的歌声如同百灵鸟一般动人，在王国之中的人气非常的旺。真没想到阿尔忒校长还准备了这样的惊喜！”
达克：“这个时代，原来歌姬已经能够登上台面了吗？”
萝丝摇摇头：“歌舞剧的兴起改变了很多，但依然有限。星罗小姐是因为本身为稀少的美人鱼，所以才能受到高于人类歌姬的礼遇。”
说到底，职业的贵贱、男女的轻重，都是时代变更经久不变的话题。
在这个趋近于文艺复兴的时代，艺人的地位已经大大提升，女性的权益也在逐渐受到保障。
恶劣的奴隶制则在大批量的反对声中被取决，工人们获得了与劳动力等价的薪水。
不过还在初期。
……
美人鱼歌姬并非是最后的惊喜。
她仅仅在舞台上高歌了一曲，天空之上便突然飞来了一群张开着雪白羽翼的天鹅人，仿佛天使一般降临在了人间。
她们排演的芭蕾舞剧——《天鹅湖》，便紧接着上演！
在湖畔采花的公主奥杰塔被凶恶的魔鬼罗斯巴特施以恶毒的咒语变成了美丽的天鹅。
唯有黑夜降至，公主才能短暂变回人形。
只有坚贞的爱情才能破除邪恶的魔法。
遨游天鹅湖的王子齐格费里德偶遇正在化为人形的公主，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兽血沸腾起来，竟是对公（天）主（鹅）一见钟情。
返回城堡的王子为了挑选未来的王后而召开了舞会，魔鬼让他的女儿黑天鹅伪装成奥杰塔以欺骗王子。
正当王子和黑天鹅共舞时，奥杰塔在窗口出现，她祈求王子记起对她的誓言，但此时的王子已被魔鬼的符咒迷惑分神。
王子在魔鬼的要求下对黑天鹅许下了爱的誓言——魔鬼的阴谋得逞了，奥杰塔绝望地呼喊离去。
顿时电闪雷鸣，舞厅里一片混乱不堪，王子绝望地醒悟过来，但为时已晚，他已对别人再次承诺了爱的誓言。
受到欺骗的王子冲出去寻找真正的奥杰塔。
……
最后一幕。
回到天鹅湖畔的王子伤心欲绝。
魔鬼为了阻止王子前去寻找奥杰塔而制造了一场暴风雪。
但王子最终冲破了暴风雪，找到了奥杰塔，然而无限的真情和无尽的懊悔均无法改变背约的后果，符咒再也不能破解，王子和公主注定天各一方。
魔鬼却在此时现出了狰狞的面目，将公主和她的伙伴们变成了天鹅漂流在湖面上。
悲愤的王子和公（天）主（鹅）拥抱在一起，以不能爱毋宁死的信念，双双跳进湖水泛滥的狂涛。
刹时间奇迹出现了，正义战胜了邪恶，坚贞的爱情战胜了万恶的魔鬼，魔法破灭、魔窟坍塌、湖水退潮，天鹅姑娘们获得再生。
王子和公主沐浴在旭日的霞光中，美好的生活又开始了。
……
尽管《天鹅湖》实质上存在着多种悲剧结尾，但这里显然选择了不讲道理的喜剧结尾。
在所谓的“奇迹”面前，强大的魔鬼也毫无防抗之力。
不过没有人会在意这些逻辑上的漏洞。
天鹅少女的演技与雷鸣电闪、狂风暴雪，以及那极其震撼人心的配乐，制造出了无与伦比的沉浸感，让观众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那些细节。
这一曲《天鹅湖》，成了圣诞前夜最受好评的节目。
随着王子与公主在舞台的灯光之中幸福的依偎在一起，九点的钟声竟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敲响。
歌剧结束。
但王子和公主却并未退场，而是在浪漫优雅的奏乐之中，跳起了华尔兹。
学生们这才恍然醒觉。
舞会开始了！
……
狄安娜眼巴巴的看着达克站起来。
达克只能给她留下了一个抱歉的眼神。
萝丝抱住了狄安娜的胳膊。
在周围同学的困惑目光之中，达克走向了魔导院的中间席位。
和罗伯特兴奋的聊着“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的维特，突然注意到了从眼前走过的达克，他的表情倏然僵硬。
一种不祥的预感浮至心头。
传承至勇者的敏锐感知，让他意识到事情或在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在发展。
他总是能够提前预感到危险。
他身边的罗伯特也是看到了达克的身影，好奇道；“达克往那边走干嘛？他的舞伴不是狄安娜吗？”
维特紧紧盯着达克的背影，并没有回答罗伯特。
坐在他们的位置，能够稍微看到一点潘多拉学姐的背影，这原本是维特感到些许高兴的点。
但现在却产生不那么好的作用。
他倾斜视线，正好能看到潘多拉学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而后对着那金发碧眼的贵族少年伸出了白玉般的纤长手指。
达克牵起她的手，低头轻吻手背。
柔软的触感透过白色的蕾丝，触碰到了双方的心底。
周边的魔导院四年级生们几乎同时露出了惊讶到惊吓的目光。
好几个跃跃欲试，想要邀请潘多拉共舞一曲却畏缩不前的男生们，便是看到白银的龙女接受了那位一年级生的邀请，罕见的露出了动人心魄的微笑，伴随着音乐的节拍走向了宽阔的舞台。
许多人都是揉揉眼，仿佛身在梦中。
第四年了。
四年的圣诞舞会，从未有一次应邀共舞的白银龙女，被称之为“舞会铁壁”的BOSS，就这么心甘情愿，甚至略有主动的与人并肩而行，登上了舞台。
今夜，真是梦幻开局。
……
托着潘多拉学姐的手掌走向舞台的达克，虽是心有预期，但还是对于背后的刺疼感到了几分惊愕。
“这就是所谓的如芒在背吧？字面意义上的……”
但他并不知道，刺向他的不仅仅是倾慕学姐的男生们。
还有几位暗自鼓气，准备在舞会开始时便主动向他邀舞的女生。
艾玛将双手支在桌面上，用手掌夹着圆乎乎的脸，透过人与人的缝隙，正好看到了对面坐着的狄安娜。
两个小姑娘鬼使神差的对视了一眼。
狄安娜心思一动，立刻昂起了胸脯！
表现出了“我才和你不一样呢”的姿态。
艾玛撇过眼。
她在上次的课内比赛之后，便萌生了一些不太懂的心思，之后问询了那位高年级的学姐，便被打扮成了芭比娃娃。
但为此付出的努力似乎很难找到回报。
在她身后的魔导院长桌前。
嘴角宣扬着几分自信的萨拉，同样出师未捷身先死。
她的铁杆支持者海蒂对此深感无奈。
对手太强了！
……
随着音乐节奏的改变，越来越多的情侣或者约好舞伴的男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们迈着优雅的步子，齐齐走出了由四张长桌组成的区域，走向了铺着深红地毯的舞台。
天鹅公主与人类王子的华尔兹是如此美丽。
达克和潘多拉学姐相视一笑，也在舞台上点起了脚尖。
圣诞舞会的浪漫氛围逐渐浓郁。
一只只可爱的小精灵穿梭在人群之间，成为舞会最好的点缀。
舞台上跳舞的人逐渐增多。
头顶的上空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的绚烂烟花。
潘多拉学姐眨了眨眼，借着舞步向达克逼近了过去。
达克被目光触及的雪白逼得向后倒退。
学姐便开心的缩回了脚尖。
达克顺势前倾，与舞步契合。
两人转了个圈，调换了位置，视野之中的背景便发生了转换。
达克突然注意到了教师席上的莉莉教授在喝着闷酒，便想着是今晚就将圣诞礼物送过去，还是等到明天的圣诞节再说？
还有希尔芙教授的那一瓶酒……
“嘶！”
脚尖刺痛的达克下意识缩脚，便注意到了学姐翘起的眉头。
他连忙收敛思绪，更专心的投入到了圆圈舞中。
潘多拉学姐趁势一个贴身前倾，凑到他耳边低语道：“你知道在与女士跳舞的时候分神，是多么不礼貌的行为吗？”
【极乐+1】
达克的耳根宍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潘多拉学姐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但她突然感到手臂上传来一股大力，整个人便被牵引着向侧边滑开，而后顺势回转，以半躺之姿倒在了达克的臂弯里。
达克低下头俯瞰着学姐的面容。
略施粉黛的面庞白里透红，长长的睫毛散发着淡淡的引诱，鲜艳的红唇让人不禁产生出了饥渴感。
眼角下那一小片爱心状的银鳞，反射着舞台的灯光。
有一丝迷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