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达克迪蒙好事成双（7千）
仪式进行到此刻，便只剩下最后一环。
卡泽尔教授用心观察着每一名学生的面庞，期待着他们之中有人先行“睁开眼睛”。
台下这三十名学生，每一个都经过了他的审核，对于“真理之眼”有着足够的适性。
理论上，都能顺利开眼。
但理论归理论，现实总是充满偏差。
在结论出来之前，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而且越到关键时刻，便越可能出现意外。
卡泽尔教授对此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他将注意力集中，以便随时出手。
“嗯。”
忽然他眉头一动，先一步看向了三年级的埃尔西?凯文。
这位曾经在一年级的时候拿过万圣节“赤红之星”的三年级生，竟是第一个展现出了即将“睁眼”的迹象！
几乎是下一刻，悬浮于埃尔西?凯文头顶之上的金色丝线，其尖端便忽然颤动，而后猛地向下拉长一段，恰恰触及埃尔西?凯文的头顶。
埃尔西?凯文眉心之处的金色眼睛幻影瞬间浮动起来，仿佛有着什么细小如虫的东西要从皮肤之下钻出。
卡泽尔教授的手指略动，越发凝神。
但仅仅数秒之后，埃尔西?凯文眉心之处的那一只金色眼睛幻影，便是突然定格。
而其眼睛之下的皮肤无声裂开，金色如同眼珠一般的圆球从缝隙之中生生挤出，与那只金色眼睛的幻影融合一处。
整只眼睛便是在这一过程之中由虚化实，然后彻底烙印在了他的眉心之中。
如同琴弦波动一般，只有埃尔西?凯文自己方能听到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头顶上的金色丝线便迅速淡去，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而埃尔西?凯文眉心之中的金色眼睛便是化为了完整的“真理之眼”。
他自身双眼依旧紧闭，但“真理之眼”却是豁然睁开，迸发出“真理”的气息。
这一瞬间，他“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
“一个。”
卡泽尔教授微微点头，对埃尔西?凯文的成功表示赞扬。
之后他继续看向其他的学生——有两名学生同时展现出了开眼的迹象。
……
“真理之眼”在本质上都是属于“窗口”，并不具备太大的差异性。
但在表现形式上确有不同。
埃尔西?凯文开启的“真理之眼”是最标准的，位于眉心之间的类型。
而除此之外，还有与左右眼重合的类型。
更罕见的，还有在掌心甚至肚脐开眼的类型。
以上类型的“真理之眼”虽然对其作用没有影响，但会对美观造成影响
……
继埃尔西?凯文之后，更多的学生陆续开眼。
他们的“真理之眼”大多数开在眉心，直到艾玛·墨提斯和萨拉·斯瓦蒂时才出现差异。
艾玛的“真理之眼”是与左眼重合，萨拉的“真理之眼”却是与右眼重合。
两人在完成开眼之后，便都下意识的看向后排的同年级生，在发现他并无开眼迹象之后，才好奇的看向其它的学长学姐。
逐渐的，有超过半数的学生开启了“真理之眼”。
那些徘徊于学生之间的透明怪物也是逐渐变少。
学生们在睁开“真理之眼”后便能看到它们的存在，但都没有惊讶出声。
卡泽尔教授早在之前便已经对此进行过详细讲解。
这种怪物名为“真理之秽”。
她们是真理的污秽。
会对心灵造成污染。
但只要开启“真理之眼”，将与“真理之门”的联系固定成型，这些“真理之秽”便不驱自散。
随着时间的流失，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启了“真理之眼”。
忽然之间，教室某处的气温骤降，空气之中甚至浮现出了冰晶。
已经开启“真理之眼”的学生们便都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坐在那里的，赫然是魔导院四年级之中最耀眼的星，“冬之贤者”的后裔——温妮·斯卡蒂！
温妮紧闭双目，映照在眉心之处的金色眼睛幻影竟是染上了冰蓝。
在她眉心之中，有冰晶逐渐凝结。
卡泽尔教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的身边，挥手驱散了匍匐在她身后的透明怪物，目光凝重。
尽管如此，他也并未立刻出手，而是将事态交给温妮自己处理。
片刻之后，温妮·斯卡蒂的眉心之处凝结出了一枚冰蓝色的“真理之眼”！
这仿佛冰晶凝结而成的“真理之眼”，散发着冰寒的诡异气息，是卡泽尔教授生平仅见。
但这和他的“样本”很少，或许也有关系。
今日此时，也是他第一次尝试，一次性开启如此之多的“真理之眼”。
““真理之眼”本该不具属性，她竟然能将其转化为【冰眼】，不知道这种冰属性的“真理之眼”会有什么奇异之处？”
卡泽尔教授的眼中，涌动起了强烈的求知欲。
“教授，能别一直看着我吗？”
清淡的声音忽然响起，让卡泽尔教授猛然回神。
他连忙收回视线，然后将手指立在唇前，示意禁言。
温妮·斯卡蒂笑意盈盈的闭上嘴，她显然对自己的冰属性“真理之眼”颇为满意。
不过她刚要沉下心来仔细体验自身“真理之眼”的效果，便忽然察觉异象，猛地转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位于靠窗之处。
同为四年级的汤姆?尼克松，也在这时候展露出了开眼的迹象。
那根从真理之门中垂落下来的金色细线，其尖端竟是泛起了血色。
汤姆?尼克松的眉心之中竟是挤出了一滴黑血。
那滴黑血与金色眼睛的幻影融合，将其缓缓染红。
当一切结束时，他的眉心之中已经多了一枚血红色的“真理之眼”！
“血”并不是属性的一种。
它是一种极致特化的类型。
如果说温妮·斯卡蒂的“冰眼”已经令人感到非常惊讶，那么汤姆?尼克松的这枚“血眼”便会带来更多的惊愕。
然而今日的异象并未结束。
等到汤姆?尼克松开眼之后不久，五年级的“妖精公主”艾露丽?克拉丽莎竟是凝聚出了一枚粉红色的“妖精之眼”！
“妖精属性的“真理之眼”……”
卡泽尔教授眨了眨眼，只觉得活见久。
但正是因此，这个世界才如此令人留念。
他从艾露丽?克拉丽莎的身上移开视线，不由看向了后排靠窗的达克·迪蒙。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下意识便会觉得达克·迪蒙的“真理之眼”也会出现异数。
但达克的双目始终紧闭，丝毫没有睁眼的迹象。
他并不着急，继续观察其他的学生。
很快……
当这节课即将结束之时。
达克·迪蒙的气息终于有了异动！
此时，整间教室里还未开启“真理之眼”的仅剩两人，达克便是其中之一。
他的思维身处黑暗之中，依旧保持着高度的集中力，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在与眉心对应的一个点上，静静的等待着契机的来临。
在他的意识之中，时间都仿佛静止。
心中丝毫没有杂念产生。
整个人便如同进入了冥想状态，古井无波。
长久持续至此，契机终于出现。
那是一点恍然“灵感”的光。
他感应到了那一点“光”的出现，便下意识的去追逐，整个意识世界的上方便随之裂开，有更多的光透入了进来。
他立刻意识到这就是即将开眼的征兆，当即按照卡泽尔教授的说明，顺应着光的引导向上飞去。
于是黑暗被彻底打破，光明映入眼中。
他的双眼并未睁开，却看到了外面的现实。
……
此时此刻，卡泽尔教授的脸上已经掩饰不住的露出惊愕之色。
在座已经开启“真理之眼”的学生们也都是极其惊讶。
就连开启了“冰眼”、“血眼”和“妖精眼”的那三人也都感到了不可思议。
“这是怎么做到的……”
同样的想法几乎出现在所有人的脑中。
学生们紧紧盯着达克·迪蒙的脸庞，心中情绪激荡。
就在刚刚，映照在达克眉心之处的金色眼睛幻影出现了移动——但这并不足够奇异。
艾玛和萨拉在开眼之时也是出现了同样的异象。
她们的“真理之眼”分别移动到了左眼和右眼。
然而达克眉心之处的金色眼睛幻影，却是在刹那的移动之后一分为二！
是的……
他的“真理之眼”从一只变成了两只！
并无任何其它的异象，就仅仅是从一变成了二。
仔细想想倒也正常，毕竟人类是有两只眼睛的……可去你的！
卡泽尔教授活到现在，就算是在历史文献之中也从未听说过有炼金术师能够同时开启两只真理之眼！
这和属性、特性等等的变化完全不同，是涉及到了对“真理之眼”最根源的改变。
卡泽尔教授猛地抬头看去：“果然！”
从“真理之门”中垂下的那根金色的线，果然变得极粗！
发生在达克·迪蒙身上的异变，极其的简单粗暴。
他与“真理之门”的连接，在开眼的过程之中变得比任何人还要“粗”！
“活见久。”
卡泽尔教授揉了揉眉心，脸上却是浮现笑意。
……
当达克的“真理之眼”完全开启之时，分别与左眼和右眼重合的两只“真理之眼”，便使得他的眼球从原来的碧绿色变成了纯粹的金黄色。
如果不知道这是“真理之眼”，或许还会有人将其当做是天生金眼。
他在“睁眼”之后，首先看到的自然是卡泽尔教授。
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脑中便忽然产生出了一种极其特殊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站在东方明珠的电梯里往顶层急速攀升，然后一瞬间冲出了电梯，依旧不断攀高、不断攀高……
他猛然“闭眼”，再睁开时，眼球的颜色已经变回了漂亮的碧绿色，随即大汗淋漓。
他很快理解了自己的所见与所感。
就在刚刚，他下意识的发动了“真理之眼”去衡量卡泽尔教授的价值。
卡泽尔教授的力量或许有其极限，但他在“真理之眼”的视角之中，却是站在一个完全无法触及的恐怖高度！
以达克如今的能力，根本无法对其价值进行衡量。
方才使用“真理之眼”时，魔力消耗的速度前所未见，几乎顷刻之间就将他体内的魔力抽空。
“教授……”
他下意识想要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却是突然注意到身边之人依然紧闭双目，便不由闭上了嘴。
卡泽尔教授却是察觉到了他内心中的窘迫，对着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达克有些难堪的别开视线，心中却是缓缓回味起了开眼之时的感觉。
他有意识到自己开启的“真理之眼”和卡泽尔教授之前的讲述略有不同。
但站在他自身的视角上，却并没有立即发现，自己开启了两只眼睛。
毕竟在同一个地点打开一扇窗户和打开两扇窗户，看到的景色并没有什么两样。
在与其他人进行对比之前，他还无法察觉到差异。
所以他有些侥幸的想道：“似乎，并没有出现异数？”
……
尤朵拉?恩维，此刻依然身居识海之中。
但她的意识世界与所有人都不同。
那并非是漆黑无一物的黑暗，而是遍布繁星的夜空。
她紧闭双目，意识位居星空之下，仰头望着繁星点点，并未感到枯燥与寂寥。
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直一直的持续下去。
直到星空之顶，有一束星光垂落。
……
“原来她已经是最后了吗？”
达克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已经睁开双目，并且大多数都在看着这边，心中有些讶异。
“这么说来，我是倒数第二个开启“真理之眼”的。”
“虽说开启快慢并无好坏之分，但给人的感觉总归不同。”
达克摇摇头，静静的等待着尤朵拉的进展。
像这样能够毫无顾虑的观察尤朵拉面庞的机会其实不多。
尤朵拉今年才十二岁，和一年级生是一个年龄。
她的五官还未脱离稚气，生得娇小而可爱，依然留着粉红色的娃娃头。
在不说话的时候，她就像是一个粉雕玉琢的洋娃娃，让人忍不住想要揉扁搓圆。
如果不是她总表现出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贴过来的感觉，达克会更乐意与她相处。
“嗯？”
正当他静静思索时，尤朵拉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
他感觉到了气息的不同。
“要来了吗？”
他立刻提起精神，仔细观察。
由于是倒数第二个开启“真理之眼”的人，他还没有看过具体的开眼过程，如今正好弥补。
卡泽尔教授此时也已经站在了尤朵拉的身边。
学生们的视线完全聚焦了过来。
在自身并不知晓的情况下，尤朵拉站在了舞台中心。
她的面庞之上，似乎有着星芒闪烁。
在“真理之仪”的魔导卡上。
在微型法阵之上。
黄金门依旧在顺时针旋转。
从中射出的光映照在了尤朵拉的眉心之中，呈现出金色眼睛的幻影。
……
“尤朵拉?恩维，是“星辰之眼”的拥有者。”
卡泽尔教授轻轻抖了抖手中的魔杖。
“星辰之眼”和“真理之眼”，会发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
金色眼睛的幻影并未向左右移动。
尤朵拉的“真理之眼”顺利的开在了眉心之间。
初看之下，除了“真理之眼”中散发出的光似乎更为明亮一些，便没有太过明显的迹象。
这让她的开眼过程显得很平凡。
相比其最后一个收尾的次序，甚至让一些人感到略微失望。
但这些人随便后发现，身边人的眼神正逐渐变得凝重！
更多的人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那枚似乎仅仅更亮一些的“真理之眼”，吸引着人的视线，让人忍不住聚拢目光。
目光穿透其中，便仿佛看见了漫天星辰！
“呜……”
尤朵拉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叫声。
然后紧闭着的双目骤然瞪大，眼眸之中竟是泛起了如夜空一般的色泽。
漆黑涂满眼眶，星辰闪烁其间。
而其眉心之中的“真理之眼”也剧烈闪动起来。
那正在淡去的金色丝线，忽然之间变得更加明亮。
尤朵拉的双目失焦，似在凝视虚空。
她张开双唇，粉红色的唇瓣忽然剧烈抖动，似乎在说些什么，但却压抑在喉头，并未说出。
……
“这是怎么了？”
头一次见到这一场景的学生们不禁皱眉思索。
而曾经见过的学生们却眉头更深。
卡泽尔教授双目凝重。
达克看着尤朵拉的模样，想要阻止，但一想起米蒂亚教授曾经在课堂之中说过的话，便又只能焦躁等待。
尤朵拉，触发了“天启”！
……
“真理之眼”与占星术，是绝佳的搭配。
占卜师们对此有过研究，若能开启“真理之眼”，在使用占星术观测星辰的时候，能够获得更加准确的启示。
而占卜师们，便能从中解读出更正确的结论。
但与此同时。
“真理之眼”也会带来一些无法论证好坏的效果。
就比如，更容易触发“天启”！
所谓的“天启”，便是一种突发的，并不受到主观意志控制的特殊占卜。
与真正占卜不同的是，“天启”并不以占卜师本身的能力为基础。
它往往能让占卜师看到自己看不到的东西，做出影响世代的预言。
但“天启”是可遇不可求的。
多少占卜师穷其一生，都想进行一次天启而不得。
而开启了“真理之眼”，便能让占卜师们更容易获得“天启”。
然而像这种不可控制的占卜却并非完全是好事。
因为就算是“天启”，也需要支付代价。
如果一个占卜师的代价非常严重，那么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天启”，就会成为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有可能要他的命。
……
尤朵拉天生拥有“星辰之眼”，原本就因受到命运的额外眷顾而更容易触发“天启”。
如今有了这“真理之眼”，将会变得更加容易触发“天启”！
这对“预言”来说是一件好事。
但对“预言家”本身来说却不尽如是。
尤朵拉的占卜需要支付的是名为“死兆星”的代价。
所谓的“死兆星”，便是喻示着死亡的不吉之星。
需要支付这种代价的预言家，每一次的占卜，身上的某个部位便会多出一枚“死兆星”。
“死兆星”的数量越多，便越接近死亡。
最可怕的是，就连预言家本人也无法知道“死兆星”的极限数量是多少。
可能是一枚，也可能是两枚……
这便使得“死兆星”的预言家，每一次真正的占卜都是一次生死的裁决。
尤朵拉早已在初次占卜是支付了一次代价。
她的右眼之底，已经生成了一枚金色的星。
如果这一次“天启”完成，她极有可能获得第二枚“死兆星”，并再次迎来一次生与死的裁决。
因此达克下意识便想阻止。
然而“天启”一旦开始，就无法阻止。
强行中断命运的启示，会带来极为可怕的厄运。
达克只能祈祷尤朵拉可以承受的“死兆星”足够的多。
……
和第一次的占卜不同。
此时的尤朵拉经过了米蒂亚教授的悉心教导，已经具备了一名占星师该有的素养。
她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天启”而感到恐惧。
也没有将“天启”的预言脱口而出。
一直到这一次的“天启”结束，她双目之中的漆黑夜空才如潮水般退去，重新变得清澈见底。
在其眉心之中的“真理之眼”，也闭合消失。
“哈——”
她猛地喘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急速恢复平静。
而达克见此，也瞬间松了口气。
至少尤朵拉此时还好端端的活着。
这便意味着她能够承受的“死兆星”数量大于二。
达克并没有询问预言之事，而是连忙将她叫了过来。
尤朵拉愣了愣，便低下头，红着脸挪动到了达克身边的座位。
达克当场将她的身体扭到正面，然后看向她的右眼，说道：“睁大眼睛！”
尤朵拉听话的将眼睛瞪大。
两枚金色的星，在其眼底忽然闪烁。
达克瞳孔一缩，便说道：“果然有两枚了……”
尤朵拉垂下眼睑，低声道：“其实不用担心的。米蒂亚老师有说过，我的命还很长……”
“是吗？那就好。”达克虽然心中存疑，但还是面露松懈。
……
卡泽尔教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忽然仰起头来，拍手道：“好了，今天的仪式圆满完成！但开启“真理之眼”只是掌握炼金术的第一步。从下个月开始，我将带领你们走进等价交换的世界。”
一边说着，他便从过道之中走回了讲台。
而学生们的注意力，也从尤朵拉的身上转移，回到了卡泽尔教授的身上。
“趁着距离下课还有些时间，你们可以将开眼过程之中遇到的疑惑提出来，我会尽量解答。”
话音刚落。
温妮·斯卡蒂和汤姆?尼克松便立刻将手臂高举。
卡泽尔教授眯起眼，点了两人之外的另一名学生。
他当然知道温妮和汤姆想问什么。
但那其实并不适合在课堂之中说明。
这两个学生毕竟年轻，欠缺了一些机警。
……
“叮铃铃。”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
随着卡泽尔教授结束了最后的讲解，教室里的氛围便一瞬间放开。
学生们迫不及待的讨论起来，有的人更是直接开启“真理之眼”，像是刚刚获得新玩具一般，不断的衡量着眼前之物的价值，似乎要到魔力清空才会停止下来。
在这群人之中，有少数几人听完课后便快速收拾书本，跟着卡泽尔教授的去向找到了他的办公室，然后敲响了门。
“进来。”
门并未上锁。
卡泽尔教授已经在办公桌后坐下，他等到该来的人全部到期，这才让人将门关上。
“真理之眼”出现异状的人，便都聚集在这。
“有什么想问的，一个个上来问。”卡泽尔教授直接开门见山道。
于是一场课后补习便就此开始。
卡泽尔教授的办公桌周围圈出了一个小小的区域，使得区域之外的人完全听不到声音。
达克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便准备先上先得。
办公室里的人除了温妮、汤姆和尤朵拉之外，还有几人。
想要问清楚开眼过程之中涉及到的问题，就必然牵扯到学生们各自的私人情报。
那些“真理之眼”有所异变的人，基本都在这了。
“学弟，让我先来吧？我接下来还有课。”
温妮·斯卡蒂突然搭话，让达克不由停下脚步。
结果这一停，就停到了最后。
他干脆等到尤朵拉也提问结束，这才最后一个人走到了办公桌前，在椅子上坐下。
不等他张口，卡泽尔教授便直接道：“你想问的，是一只“真理之眼”和两只“真理之眼”的区别吧？”
达克点了点头：“是的，教授。”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他不好细问，那么就只能问作用了。
卡泽尔教授便笑着说道：“区别的话，大概是一根水管和一条水渠的差别吧。你在开眼之后的第一时间，使用“真理之眼”看过我对吧？就算没有成功，但你至少能够看出些东西。而其他的人，不会得到任何信息。”
……
